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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叔叔二世 【34】
她的頸項，倔強挺直，仰著頭不肯放下，那姿態分明是不讓眼睛裡的某種
液體流出，子心並不介意一場傾盆大雨，因為風雨欲來的低氣壓
才令人難熬。
「如果妳…如果妳要哭的話，我會裝作沒看見的。」
他若無其事地說完，禹晴也迅速掉頭，有些生氣：
「你說誰要哭？」
「妳啊！」
「我現在一點哭的慾望都沒有。」
「妳的確看起來是快要哭的樣子。」
「那一定是你那副藍色眼鏡要調整度數了。」
「妳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什…什麼？」
子心沉篤的注視，令她不由得往後退縮，深怕自己何時不小心說溜了什麼。
「妳說，生氣和喜歡的心情不用隱藏，沒關係的，
更何況，我的度數沒問題的話，明明現在的妳已經難過得要命了……」
於是，禹晴的瞳孔不再是先前深井般的乾涸，而是一方圓潤清亮，
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地凝望他，子心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禹晴，
憂傷的、一身黑羽的禹晴，很諷刺地化作精緻迷人的女孩子。
禹晴先移開視線，動手脫掉身上外套：
「對了，謝謝你的外套，還給你。」
「妳穿著吧！」他又推回去。
「不要，你也一樣沒外套可穿啊！」
「穿著，妳淋了雨容易感冒。」
這回他推得太用力，失手將外套推到她臉上，
禹晴「唔」一下抓住整件衣服，然後沒動靜了，
他一時不能理解這樣的反應所為何來。
「妳沒事吧？」
「……」
「我只是認為外套由妳穿比較好，反正待會兒我就開車回去了。」
她上半身突然往內縮，捧著外套，將臉深深埋進去，並且劇烈抽搐。
「禹……」
子心脫口而出的溫柔語調讓她將外套抓得更緊，頭怎麼也不肯抬起，
然後慢慢…慢慢地啜泣，外套裡冒出氣若游絲的聲音。
「如果…我媽有一天…有一天連我都忘記了，怎麼辦………」
禹晴的哭泣，一發不可收拾，而僅剩的一點頑強自尊則被她牢牢藏在外套中，
使他看不見禹晴哭得淅瀝嘩啦的模樣。
然而一個女孩站在男孩旁邊哭得那麼悽慘，不免引起進出醫院的路人側目，
子心沒輒地左右觀望一會兒，只得牽著她往旁邊的階梯走，
禹晴坐下後繼續趴在膝上掉眼淚，他也索性在一邊蹲著，等她自動平復。
雲散了一些，天空乾淨多了，光線的顏色也跟著微妙改變，到底過了多久，
他不知道，因為戴手錶的左手被禹晴握著，等到他打了第二個噴嚏，
禹晴總算將臉轉過來，若有所思定睛在他身上。
她的頸項，倔強挺直，仰著頭不肯放下，那姿態分明是不讓眼睛裡的某種
液體流出，子心並不介意一場傾盆大雨，因為風雨欲來的低氣壓
才令人難熬。
「如果妳…如果妳要哭的話，我會裝作沒看見的。」
他若無其事地說完，禹晴也迅速掉頭，有些生氣：
「你說誰要哭？」
「妳啊！」
「我現在一點哭的慾望都沒有。」
「妳的確看起來是快要哭的樣子。」
「那一定是你那副藍色眼鏡要調整度數了。」
「妳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什…什麼？」
子心沉篤的注視，令她不由得往後退縮，深怕自己何時不小心說溜了什麼。
「妳說，生氣和喜歡的心情不用隱藏，沒關係的，
更何況，我的度數沒問題的話，明明現在的妳已經難過得要命了……」
於是，禹晴的瞳孔不再是先前深井般的乾涸，而是一方圓潤清亮，
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地凝望他，子心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禹晴，
憂傷的、一身黑羽的禹晴，很諷刺地化作精緻迷人的女孩子。
禹晴先移開視線，動手脫掉身上外套：
「對了，謝謝你的外套，還給你。」
「妳穿著吧！」他又推回去。
「不要，你也一樣沒外套可穿啊！」
「穿著，妳淋了雨容易感冒。」
這回他推得太用力，失手將外套推到她臉上，
禹晴「唔」一下抓住整件衣服，然後沒動靜了，
他一時不能理解這樣的反應所為何來。
「妳沒事吧？」
「……」
「我只是認為外套由妳穿比較好，反正待會兒我就開車回去了。」
她上半身突然往內縮，捧著外套，將臉深深埋進去，並且劇烈抽搐。
「禹……」
子心脫口而出的溫柔語調讓她將外套抓得更緊，頭怎麼也不肯抬起，
然後慢慢…慢慢地啜泣，外套裡冒出氣若游絲的聲音。
「如果…我媽有一天…有一天連我都忘記了，怎麼辦………」
禹晴的哭泣，一發不可收拾，而僅剩的一點頑強自尊則被她牢牢藏在外套中，
使他看不見禹晴哭得淅瀝嘩啦的模樣。
然而一個女孩站在男孩旁邊哭得那麼悽慘，不免引起進出醫院的路人側目，
子心沒輒地左右觀望一會兒，只得牽著她往旁邊的階梯走，
禹晴坐下後繼續趴在膝上掉眼淚，他也索性在一邊蹲著，等她自動平復。
雲散了一些，天空乾淨多了，光線的顏色也跟著微妙改變，到底過了多久，
他不知道，因為戴手錶的左手被禹晴握著，等到他打了第二個噴嚏，
禹晴總算將臉轉過來，若有所思定睛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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