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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叔叔二世 【4】
「不用跟我媽提這件事了，沒必要再認養那個人。」
范律師聽了，臉上匪夷所思的笑意不變，頗難捉摸，他信口問：「確定？」
「爸已經死了，所以沒必要。」
子心放下信紙，靠向身後的牆，全身極為放鬆的姿態沒來由說不出
淡淡的沮喪。
他的父親，寧願用五年的時間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
也不肯多花一分鐘陪陪兒子。
他的確不可否認地沮喪，卻也在同時明白以往對禹晴不明究理的敵意，
原來一直有個根深蒂固的原因。
是的，他討厭她。
＊ ＊ ＊ ＊
范律師說，父親和禹晴從未見過面，禹晴只能藉由書信和父親保持連絡，
而父親不僅每月匯寄三千元給她當生活費，每逢過節的禮物或紅包
更是大方氣派，他可以想像得到，禹晴對這樣一個大恩人的思念會
有多麼深厚，她說，她一直都想見父親一面。
不過，沒機會了，父親已經過世，而他要和她撇清關係，只要終止認養，
那麼他們便不會有一絲絲的交集。
當子心從後門進入視聽中心時已經遲到二十分鐘，幸虧這堂課是影片欣賞，
他大可大搖大擺地找個不醒目的座位就坐。
「咦？」
「咦？」
黑漆漆的視野中，他和牆角的禹晴大眼瞪小眼地同時愣住，
子心還在騎虎難下，禹晴已經先別開頭，撐起下巴佯裝影片看得正精采。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彆扭，他只好乖乖坐下，撐住另一面臉頰
才不會瞥見右手邊禹晴的任何舉動。
然後，五分鐘相安無事地過去，十分鐘也過去了，他正對這部有關
環保的影片感到無聊，一道重量，毫無預警地加諸在身上。
子心第一個反應只是屏住氣，繼續望住前方亮閃閃的光源，
他寧願此刻是鬼上身，也祈禱千萬不要是禹晴。
牆角的小桌子擺置插滿野薑花的花瓶，野薑花的香味非常奇特，
清新，卻十分濃郁，他略略詫異，現在嗅覺裡滿滿都是禹晴身上的味道，
一下子撲襲而至。
那是香皂的氣味。
他還沒高竿到嗅得出是哪一個牌子，但就跟野薑花一樣，
香皂也是清淡怡人，卻異常能吸引人的注意，它跟沐浴乳截然不同。
話說回來，這年頭有誰還在用那麼不方便的香皂來洗澡呢？
子心小心翼翼瞟向身旁，禹晴果然將頭斜靠在他肩膀睡得不省人事。
聽說，她都利用三更半夜的時間念書。
聽說，她兼了七八個打工差事。
還聽說，這是大家眼為憑的，她的補眠地點就是教室。
子心伸出手，不願有任何瓜葛地把她頭推開，禹晴整個人順勢倒向另一邊，
他攔阻不及，眼睜睜看她「咚」地撞上那只花瓶，再「鏹」的一聲，
瓶子連同野薑花在地上摔得粉碎。
「不用跟我媽提這件事了，沒必要再認養那個人。」
范律師聽了，臉上匪夷所思的笑意不變，頗難捉摸，他信口問：「確定？」
「爸已經死了，所以沒必要。」
子心放下信紙，靠向身後的牆，全身極為放鬆的姿態沒來由說不出
淡淡的沮喪。
他的父親，寧願用五年的時間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
也不肯多花一分鐘陪陪兒子。
他的確不可否認地沮喪，卻也在同時明白以往對禹晴不明究理的敵意，
原來一直有個根深蒂固的原因。
是的，他討厭她。
＊ ＊ ＊ ＊
范律師說，父親和禹晴從未見過面，禹晴只能藉由書信和父親保持連絡，
而父親不僅每月匯寄三千元給她當生活費，每逢過節的禮物或紅包
更是大方氣派，他可以想像得到，禹晴對這樣一個大恩人的思念會
有多麼深厚，她說，她一直都想見父親一面。
不過，沒機會了，父親已經過世，而他要和她撇清關係，只要終止認養，
那麼他們便不會有一絲絲的交集。
當子心從後門進入視聽中心時已經遲到二十分鐘，幸虧這堂課是影片欣賞，
他大可大搖大擺地找個不醒目的座位就坐。
「咦？」
「咦？」
黑漆漆的視野中，他和牆角的禹晴大眼瞪小眼地同時愣住，
子心還在騎虎難下，禹晴已經先別開頭，撐起下巴佯裝影片看得正精采。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彆扭，他只好乖乖坐下，撐住另一面臉頰
才不會瞥見右手邊禹晴的任何舉動。
然後，五分鐘相安無事地過去，十分鐘也過去了，他正對這部有關
環保的影片感到無聊，一道重量，毫無預警地加諸在身上。
子心第一個反應只是屏住氣，繼續望住前方亮閃閃的光源，
他寧願此刻是鬼上身，也祈禱千萬不要是禹晴。
牆角的小桌子擺置插滿野薑花的花瓶，野薑花的香味非常奇特，
清新，卻十分濃郁，他略略詫異，現在嗅覺裡滿滿都是禹晴身上的味道，
一下子撲襲而至。
那是香皂的氣味。
他還沒高竿到嗅得出是哪一個牌子，但就跟野薑花一樣，
香皂也是清淡怡人，卻異常能吸引人的注意，它跟沐浴乳截然不同。
話說回來，這年頭有誰還在用那麼不方便的香皂來洗澡呢？
子心小心翼翼瞟向身旁，禹晴果然將頭斜靠在他肩膀睡得不省人事。
聽說，她都利用三更半夜的時間念書。
聽說，她兼了七八個打工差事。
還聽說，這是大家眼為憑的，她的補眠地點就是教室。
子心伸出手，不願有任何瓜葛地把她頭推開，禹晴整個人順勢倒向另一邊，
他攔阻不及，眼睜睜看她「咚」地撞上那只花瓶，再「鏹」的一聲，
瓶子連同野薑花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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