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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叔叔二世 【29】
一天下午，他猛然從癱趴的姿勢跳起來，疲憊的雙眼異常炯炯有神，
遠看頗有幾分電影殺人魔的味道。
「一定是她偷的！」
「誰？」子心一邊收拾課本，一邊打量他是不是快接近崩潰狀態了。
「還有誰？那個怪胎禹晴啊！」
不等訝異的子心接腔，阿關咬牙切齒地說下去：
「一定沒錯，那怪胎窮瘋了，所以偷了那筆錢。」
「你在開玩笑吧？」
「我現在哪有心情開玩笑啊？二十萬新台幣耶！」
「搞不好是你自己放在哪忘記了。」
「不，我愈想就愈覺得怪胎的可能性最大。
你想想，她哪來的錢參加畢業旅行？原本不去的，最近突然又可以去了。」
「那是因為…」
「最可疑的是，有一天體育課，她根本就沒去，一個人留在教室裡。」
「大家都知道她從上一堂睡到下一堂也不會醒的。」
「所以我敢說她一定就在那時候把錢給偷走了！」
當時子心覺得，阿關是隻被逼急的瘋狗，再高的牆也會跳過去，
他怎麼也無法說服阿關放棄「禹晴是班賊」的想法，
誰知報名費不見的消息不徑而走，而那個到處放話的人，
正是阿關，順便加油添醋、明指暗示地咬定：錢，就是禹晴偷的。
班上同學背地裡竊竊私語，連面對禹晴的態度也不同以往，
似乎，禹晴自己也聽見了這樣的風聲，整個人嚴肅很多，
唇角比平常抿得更緊，像一條不容曲扭的直線。
事情，就在班會上爆發出來。
班上照例選了一節空堂舉開班會，討論校慶、商量調課等等一些瑣事，
後半節終於有個義氣填膺的女同學故意舉手發問，要求班代證實報名費
是否真的不見了。
那時候，禹晴就坐在座位上，背脊挺直，面無表情地注視坑坑洞洞的桌面。
子心回答，這件事是真的，不過會儘快將那筆錢找到。
坐在第一排的阿關翹起了二郎腿，臉轉向後方，用大家都聽得到的音量說：
「那也要那個小偷把錢吐出來呀！對不對？×晴？還是禹×？」
話一說完，班上四十幾對目光全往禹晴身上投注，
而禹晴只狠狠瞪住阿關一個人，桌子用力一拍站起，
一派要找人算帳的氣勢，這舉動嚇了全班一跳，片刻，
阿關見她沒什麼後續動作，也老大不爽地撂話：
「妳幹嘛？可不要偷了錢還理直氣壯喔！沒有人會坦護妳啦！」
是的，沒有人，子心對她見死不救也是從那一刻開始。
她的視線，曾經緩緩移向講台上的他身上，子心站著，拳頭吝惜地緊握，
不肯伸出援手，只要一回想起阿關質問他和禹晴的關係，
他便會不由自主地抗拒，現在那種叛逆正放肆發酵。
在書上曾經看過這樣的描述，眼睛像一口深井。
一天下午，他猛然從癱趴的姿勢跳起來，疲憊的雙眼異常炯炯有神，
遠看頗有幾分電影殺人魔的味道。
「一定是她偷的！」
「誰？」子心一邊收拾課本，一邊打量他是不是快接近崩潰狀態了。
「還有誰？那個怪胎禹晴啊！」
不等訝異的子心接腔，阿關咬牙切齒地說下去：
「一定沒錯，那怪胎窮瘋了，所以偷了那筆錢。」
「你在開玩笑吧？」
「我現在哪有心情開玩笑啊？二十萬新台幣耶！」
「搞不好是你自己放在哪忘記了。」
「不，我愈想就愈覺得怪胎的可能性最大。
你想想，她哪來的錢參加畢業旅行？原本不去的，最近突然又可以去了。」
「那是因為…」
「最可疑的是，有一天體育課，她根本就沒去，一個人留在教室裡。」
「大家都知道她從上一堂睡到下一堂也不會醒的。」
「所以我敢說她一定就在那時候把錢給偷走了！」
當時子心覺得，阿關是隻被逼急的瘋狗，再高的牆也會跳過去，
他怎麼也無法說服阿關放棄「禹晴是班賊」的想法，
誰知報名費不見的消息不徑而走，而那個到處放話的人，
正是阿關，順便加油添醋、明指暗示地咬定：錢，就是禹晴偷的。
班上同學背地裡竊竊私語，連面對禹晴的態度也不同以往，
似乎，禹晴自己也聽見了這樣的風聲，整個人嚴肅很多，
唇角比平常抿得更緊，像一條不容曲扭的直線。
事情，就在班會上爆發出來。
班上照例選了一節空堂舉開班會，討論校慶、商量調課等等一些瑣事，
後半節終於有個義氣填膺的女同學故意舉手發問，要求班代證實報名費
是否真的不見了。
那時候，禹晴就坐在座位上，背脊挺直，面無表情地注視坑坑洞洞的桌面。
子心回答，這件事是真的，不過會儘快將那筆錢找到。
坐在第一排的阿關翹起了二郎腿，臉轉向後方，用大家都聽得到的音量說：
「那也要那個小偷把錢吐出來呀！對不對？×晴？還是禹×？」
話一說完，班上四十幾對目光全往禹晴身上投注，
而禹晴只狠狠瞪住阿關一個人，桌子用力一拍站起，
一派要找人算帳的氣勢，這舉動嚇了全班一跳，片刻，
阿關見她沒什麼後續動作，也老大不爽地撂話：
「妳幹嘛？可不要偷了錢還理直氣壯喔！沒有人會坦護妳啦！」
是的，沒有人，子心對她見死不救也是從那一刻開始。
她的視線，曾經緩緩移向講台上的他身上，子心站著，拳頭吝惜地緊握，
不肯伸出援手，只要一回想起阿關質問他和禹晴的關係，
他便會不由自主地抗拒，現在那種叛逆正放肆發酵。
在書上曾經看過這樣的描述，眼睛像一口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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