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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叔叔二世 【20】
「不過是一千塊，睡眠對妳來說比較重要吧！」
禹晴整張臉埋在膝上，半晌，冒出怨懟的聲音：
「不要你多管閒事。」
「隨便妳。」
於是子心將大提琴放在她腳邊，不再多說離開現場，
禹晴聆聽那陣漸遠的腳步聲，緩緩抬起眼，那個背影在亮起的路燈下
有說不出的頎長孤孑，後來，他在公車總站的大門口稍作猶豫。
禹晴起身跑去，子心正在掏皮夾，裡面除了千元大鈔，沒有別的。
「公車上不找錢的。」
她說，他立刻收回皮夾，繼續往外走：「我搭計程車。」
禹晴再度跟上，子心從沒停住步伐，只是可有可無地瞥她一眼，
所以她也以小跑步的方式跟著他。
「我先說喔！我不是故意賴著你，跟你道完歉就走。」
他打住，鎖起眉心：「什麼啊？」
「對不起。」禹晴當下來個九十度鞠躬，而且還不馬上起來：
「是我不對，還有，謝謝你的關心。」
「等一下，道歉也就算了，後面那個謝謝關心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謝謝關心的意思啊！我的話很難懂嗎？」
「重點是我並沒有關心妳的意思。」
禹晴偷偷觀察他不再那麼緊繃的臉色，便說：
「總之，我跟你道過歉，你別再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妳為什麼老愛說別人在生氣？」
「你又為什麼老不承認呢？對我生氣不要緊的啊！」
「懶得跟妳說。」
他自己也知道，不輕易洩露情緒…是因為害怕，因為已經習慣隱藏了，
打從小時候、打從父親嚴肅的面前開始。
咕～嚕！
兩人愣愣，對於剛剛那個突兀的聲響都反應不及。
禹晴先用指尖摸摸太陽穴，那也是她的習慣動作之一，嘿嘿笑著：
「我肚子餓了。」
畢竟是女孩子，她還是會不好意思，但身邊的子心沒再開口，
令她偏起螓首，半好奇、半出神，補捉住他側臉上那隱隱約約的柔和線條。
啊……又看見他笑了，不過，他一定不希望別人發現吧！
子心察覺有異地掉頭，禹晴雖然受到驚嚇，卻沒有立刻別開視線，
兩人各有所思地互望一會兒，他終於受不了：
「妳看什麼？」
「就是……」不能提他笑的事：「你看起來真的很聰明耶！」
「啊？」
「我想，是那副淡藍色眼鏡的關係吧！」
「妳這是想稱讚我還是眼鏡？」
他不予置評，逕自走向馬路，揚手攔車：
「我要搭計程車，一起坐吧！我送妳回去。」
「不過是一千塊，睡眠對妳來說比較重要吧！」
禹晴整張臉埋在膝上，半晌，冒出怨懟的聲音：
「不要你多管閒事。」
「隨便妳。」
於是子心將大提琴放在她腳邊，不再多說離開現場，
禹晴聆聽那陣漸遠的腳步聲，緩緩抬起眼，那個背影在亮起的路燈下
有說不出的頎長孤孑，後來，他在公車總站的大門口稍作猶豫。
禹晴起身跑去，子心正在掏皮夾，裡面除了千元大鈔，沒有別的。
「公車上不找錢的。」
她說，他立刻收回皮夾，繼續往外走：「我搭計程車。」
禹晴再度跟上，子心從沒停住步伐，只是可有可無地瞥她一眼，
所以她也以小跑步的方式跟著他。
「我先說喔！我不是故意賴著你，跟你道完歉就走。」
他打住，鎖起眉心：「什麼啊？」
「對不起。」禹晴當下來個九十度鞠躬，而且還不馬上起來：
「是我不對，還有，謝謝你的關心。」
「等一下，道歉也就算了，後面那個謝謝關心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謝謝關心的意思啊！我的話很難懂嗎？」
「重點是我並沒有關心妳的意思。」
禹晴偷偷觀察他不再那麼緊繃的臉色，便說：
「總之，我跟你道過歉，你別再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妳為什麼老愛說別人在生氣？」
「你又為什麼老不承認呢？對我生氣不要緊的啊！」
「懶得跟妳說。」
他自己也知道，不輕易洩露情緒…是因為害怕，因為已經習慣隱藏了，
打從小時候、打從父親嚴肅的面前開始。
咕～嚕！
兩人愣愣，對於剛剛那個突兀的聲響都反應不及。
禹晴先用指尖摸摸太陽穴，那也是她的習慣動作之一，嘿嘿笑著：
「我肚子餓了。」
畢竟是女孩子，她還是會不好意思，但身邊的子心沒再開口，
令她偏起螓首，半好奇、半出神，補捉住他側臉上那隱隱約約的柔和線條。
啊……又看見他笑了，不過，他一定不希望別人發現吧！
子心察覺有異地掉頭，禹晴雖然受到驚嚇，卻沒有立刻別開視線，
兩人各有所思地互望一會兒，他終於受不了：
「妳看什麼？」
「就是……」不能提他笑的事：「你看起來真的很聰明耶！」
「啊？」
「我想，是那副淡藍色眼鏡的關係吧！」
「妳這是想稱讚我還是眼鏡？」
他不予置評，逕自走向馬路，揚手攔車：
「我要搭計程車，一起坐吧！我送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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