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叔叔二世 【19】
一切都要怪那個狡猾律師裝聾作啞，才會造成大錯特錯的誤會。
忽的，涼涼的溫度自手背拂過，他低下眼，禹晴趕忙把手抽回去，
歉然地笑笑：
「抱歉，位子真的好小喔！」
「沒關係。」
不是位子太小，是他們太靠近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自然而然地一天天縮短，從原本不曾交談，後來同組，
又一起當值日生，到現在兩人擠在小小的公車座位上，明明還有其他空位，
可他們誰也沒提到要換座。
車上音樂播放著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隱約能聽見司機懷舊地哼唱一兩句。
「是鄧麗君呢！」
禹晴鬆鬆靠向椅背，些微感傷的嘆氣：
「那年聽到她死去的消息，我好難過，我媽也是，
她一直都很喜歡她的歌和她的人。」
誰不難過呢？子心記得當時的父親看著新聞報導，抽起戒了七年的煙，
十分落寞的側影。
「然後呢？」等了一會兒，子心問。
禹晴搖搖頭：「沒有了。」
「妳只想說剛剛那些話而已？」
「不然還得說什麼？」
「算了。」
他差點忘了這女孩和藝術、感性等等的特質扯不上關係，只是…只是呢………
「月亮代表我的心」持續幽悵地播放，因此，有些話不一定得全部說完，
老歌的迴腸蕩氣已經足夠取代車上的寂靜，他望著那些隨車擺蕩的吊環、
發黃的廣告單、座椅殘破的一角露出彈簧，覺著一股無畏、一方安穩、
一片坦然，如果這部公車不小心走進了時光隧道，他，也都能隨遇而安。
這時，身旁終於有了小動靜，子心微微側頭向著肩膀，禹晴又睡著了，
倚靠他的肩，雙眼閉閤，睡得意外地沉，沉到他無法觸及的世界。
子心轉回頭，試著把那張廣告單模糊的內容解讀出來，
而鄧麗君的歌已經自「月亮代表我的心」切換到下一首「何日君再來」，
蜜釀的嗓音依然在車廂裡穿流不息。
他就不像上次那樣推開她了，只要這傢伙不會猛流口水的話。
「啊啊！！」
禹晴清醒後，趴在車窗上失聲驚叫，子心站在廊道，幫忙拎提她的大提琴：
「終點站到了，非下車不可吧？」
兩人下了車，子心對停置整齊的眾公車四處張望，
禹晴一臉大受打擊地呆立原地，現在正好五點半。
「為什麼…為什麼會坐到終點站來？」
「我本來就不知道監理站應該在哪裡下車。」
「你可以叫我下車的……」
「問題是妳也沒告訴我妳的站點在哪裡。」
「我的意思是，幹嘛不叫醒我？」
她氣急敗壞地將錶面遞到他眼前：
「你看！五點半了啦！我的家教…我的家教……」
子心還是一副無法理解她的樣子，淡淡說：
「我看妳好像很累，就讓妳補眠。」
「你少自作主張，家教一小時五百塊，
兩個小時就一千塊了，一千塊耶！天啊！天啊！」
他看著她絕望地蹲下去，心想會不會太誇張啦？
一切都要怪那個狡猾律師裝聾作啞，才會造成大錯特錯的誤會。
忽的，涼涼的溫度自手背拂過，他低下眼，禹晴趕忙把手抽回去，
歉然地笑笑：
「抱歉，位子真的好小喔！」
「沒關係。」
不是位子太小，是他們太靠近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自然而然地一天天縮短，從原本不曾交談，後來同組，
又一起當值日生，到現在兩人擠在小小的公車座位上，明明還有其他空位，
可他們誰也沒提到要換座。
車上音樂播放著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隱約能聽見司機懷舊地哼唱一兩句。
「是鄧麗君呢！」
禹晴鬆鬆靠向椅背，些微感傷的嘆氣：
「那年聽到她死去的消息，我好難過，我媽也是，
她一直都很喜歡她的歌和她的人。」
誰不難過呢？子心記得當時的父親看著新聞報導，抽起戒了七年的煙，
十分落寞的側影。
「然後呢？」等了一會兒，子心問。
禹晴搖搖頭：「沒有了。」
「妳只想說剛剛那些話而已？」
「不然還得說什麼？」
「算了。」
他差點忘了這女孩和藝術、感性等等的特質扯不上關係，只是…只是呢………
「月亮代表我的心」持續幽悵地播放，因此，有些話不一定得全部說完，
老歌的迴腸蕩氣已經足夠取代車上的寂靜，他望著那些隨車擺蕩的吊環、
發黃的廣告單、座椅殘破的一角露出彈簧，覺著一股無畏、一方安穩、
一片坦然，如果這部公車不小心走進了時光隧道，他，也都能隨遇而安。
這時，身旁終於有了小動靜，子心微微側頭向著肩膀，禹晴又睡著了，
倚靠他的肩，雙眼閉閤，睡得意外地沉，沉到他無法觸及的世界。
子心轉回頭，試著把那張廣告單模糊的內容解讀出來，
而鄧麗君的歌已經自「月亮代表我的心」切換到下一首「何日君再來」，
蜜釀的嗓音依然在車廂裡穿流不息。
他就不像上次那樣推開她了，只要這傢伙不會猛流口水的話。
「啊啊！！」
禹晴清醒後，趴在車窗上失聲驚叫，子心站在廊道，幫忙拎提她的大提琴：
「終點站到了，非下車不可吧？」
兩人下了車，子心對停置整齊的眾公車四處張望，
禹晴一臉大受打擊地呆立原地，現在正好五點半。
「為什麼…為什麼會坐到終點站來？」
「我本來就不知道監理站應該在哪裡下車。」
「你可以叫我下車的……」
「問題是妳也沒告訴我妳的站點在哪裡。」
「我的意思是，幹嘛不叫醒我？」
她氣急敗壞地將錶面遞到他眼前：
「你看！五點半了啦！我的家教…我的家教……」
子心還是一副無法理解她的樣子，淡淡說：
「我看妳好像很累，就讓妳補眠。」
「你少自作主張，家教一小時五百塊，
兩個小時就一千塊了，一千塊耶！天啊！天啊！」
他看著她絕望地蹲下去，心想會不會太誇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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